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秘法·须龙视!

最后他看到漆黑夜晚里的一个房间,仵官王的尸身,安静地躺在床上,正在以其独有的方式修行。而床边有一张椅子,椅子上坐着一个人。

一个静坐在阴影里,连身段都不体现,看着就十分神秘的人。

欧阳颉往前去看,那人忽然转回头来——

眼前一片白茫茫!

欧阳颉蓦然睁开眼睛!

一根根血毫在他的眼球上竖起,又被他抚平。

额头一滴冷汗滑落。

那人,是谁?

谁欲借仵官王而成此事?

对方料知了海上战场的结果,甚至清楚自己一定会出场?

从一开始自己就是那个目标?

可这样大费周章,对方又想做什么呢?

一条曲折的路径。

一只“提心吊胆”的古怪飞虫……

仵官王还有什么隐秘背景吗?

这一时有太多个问题,在欧阳颉脑海里翻转。

可他已来不及思考——只能留待稍后。

因为关于天京城,最重要的变化已经来临。他一步起身,拿住那根缉刑铁鞭,顺手带走了法绳!

……

……

“不同人生如横枝般交错的天空,是支离破碎各种不规则的块状。”

“因此我们眺看到的命运,总是不完整的。”

“总有些横枝拦住的晦影,起先我们以为是飞鸟飞过人间。”

钱丑近来总会想起这段话。

同一个正午,顾师义在东海舍身求义、那只古怪飞虫还没来得及染上欧阳颉之身,大景天子姬凤洲在皇家园林受刺于一真……大景帝国荡邪统帅匡命,已陷入平等之围。

星月原上天光一转,命运棋盘生死几合。

赵子,钱丑,孙寅。

这样的三位护道人,实在无比吻合天马原上围杀殷孝恒的凶手形象。

甚至于他们的手段,甚至于他们的恨!

殷孝恒狼藉的尸体,铺陈在天马原,仿佛就是一篇对这三位平等国护道人的控诉书。

尸体上的血痕,一笔一划,都是他们的姓名。

但殷孝恒不是他们杀的。

不是他们不想这么做。

事实上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他们一直在做这样的准备。

事实上他们正要这样做。

殷孝恒已经完成了真人阶段的积累,正在做绝巅的跃升。一旦登顶成功,他就是继应江鸿之后,又一位能引军发霸国之战的兵家宗师。

那时候再想杀他,除开霸国倾国之战,几乎再无可能。